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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进入益州边境,叶辰便多次听老孙头在耳畔碎碎叨叨的提起道,“益州古道多崎岖,益州贼匪多如蝗;”前几日他还当作是上了年岁的老人,见到了绵延的苍茫大山,徒生感叹;听过也就算了,并未放在心上,到了此时此刻他才是深有体会;

    叶辰抬眼看了看,一条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穿插在千山万壑之间,商队的三辆马车早已经弃之不用,货物多是堆在马背上,剩余的由十几个护卫轮流背扛;百十来人在陡峭的山脊上化为一条黑线,缓缓挪动着脚步;

    烈日高悬,众人早已是汗流浃背,衣袍背后已是堆起了一层霜白的盐渍;叶辰微微鼓荡起体内真元,有意无意的靠近着上了年岁的老孙头,帮衬着老人去除身旁的炽热气息;最初老孙头也被突然而至的一阵凉意吓得不轻,而后便听见耳畔传来‘保密’俩字;他惊惧的朝身旁的少年看去,见后者报以微微一笑;他也只当这位少年有一件祖传的好宝贝,能降暑去热;自然不敢声张,也不便多问,俩人就心照不宣的落后众人少许。

    商队再走了半个时辰,跨过一道的斜长的山脊;前方便是一段相对宽阔的峡谷中,前方领路的商队管事遥遥传来话,原地休整片刻再走;在崇山峻岭中攀爬,若是背阴的山路还好;但若是向阳的路段,多是行走俩个时辰,众人便需休息一刻钟,恢复些体力再启程;如此反复,才能熬过这毒辣无比的烈日。

    叶辰刚掀开头上的斗篷围巾,身旁便蹿过来一道黝黑的身影;来人咧嘴一笑,低声道,“叶小哥,前天你教俺使的那招炮锤很是厉害呀,就今早那一群不知哪流窜过来的剪径毛贼,俺连刀都未出鞘;就用你教给我那一招,依葫芦画瓢凭借着这双拳头,便挑翻他们几个,真是过瘾啊。你看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你再指点几招,若是能把俺这柄刀用上那最好了;这样的话,俺再过几日便可以把薛麻杆揍趴下了。”

    叶辰抬头看着这位腆着脸,一脸笑意的黝黑汉子;他抬手抖去身上的尘土,低声笑道,“吴大叔,我也不曾修行你们的功法,也是机缘巧合才知晓一招半式,都交给你了可没藏私;再说我教你招式套路,不是用来好狠斗勇的,只是希望来日你多帮衬下孙老叔;”

    吴老三立即心领神会,拍着胸脯粗声道,“叶小哥什么话,还信不过俺吴老三,老孙头俺以后一定会多加照应的。若没有刀法,剑法、棍法也行呀。”显然他也是知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能有幸碰上这位高人决定是积攒几辈子的运道,岂会白白错过。

    多日相处下来,叶辰也是大概知晓这黝黑汉子的秉性,心性或许有些毛躁,但秉性无疑是不坏的;从当日他一人挡在自己身前,独自硬扛那条尖吻蝮便可见一斑;对叶辰来说一些无用的闲散的招式,若是对吴老三有些裨益,他也乐见其成的传授几招;

    再过十几日应该便到了益州的时下城,叶辰自然会与众人分道扬镳,人生聚散无常,道不同,此生都是再无相见之日,若能两不相憎,甚至留个好念想那就难能可贵了。;只是那位对他发自内心照应有加上了年岁的老孙头,他始终有些放不下,这才私下里要吴老三以后多加照应一二;

    叶辰沉凝片刻,低声道,“我到认识一位善使一柄战刀的长辈,不过我不曾修行;只是经常见他演练对战,着实不凡;别说当日我们遇见的那条几十年火候的尖吻蝮,便是再厉害几倍的凶兽他也能一刀劈死,不过那位长辈是修行有成的修士;这样我便依葫芦画瓢走上几招,你能记下几成便算自己的本事。如何?”

    吴老三双眼泛着精光,不住的搓着双手,咧嘴大笑道,“那感情好,修士老爷用的刀法岂会有差,俺不奢望能全部学会,只要能记下一星半点也是天大的造化,必然是受益匪浅的啊,这下可是沾大便宜了啊。”

    “警戒,所有护卫护住马匹货物,前面三里处又有贼匪出现了。”

    声音是前方探路的中年管事从前方传来,语气很是平缓不迫,显然对这等情形早已是司空见惯;见众人都站了起来,吴老三满是不甘的站了起来,骂骂咧咧低声道,“直娘贼的毛贼,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要等到此时此刻,巧合破坏俺的一道机缘,一个个是急着投胎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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