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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在这如同沙漠般广漠的冰原之上,本是没有人类的存在,又过了不知多少年,一支强大的人类族群来到了这里,其手中掌握的先进科技让他们免于遭受冰冻世界的苦寒,他们定居了下来,在这里平静的繁衍生息,史称:“原住民”。

    但不知何时起,这个冰原之上强大的,也是唯一的人类族群,开始分崩离析,那些生活在其社会底层的劳动者们,不堪忍受上层统治者的无限压榨,甚至是迫害,越来越多的劳动者们带着自己的追顺者逃离了这个阶级分明的人类族群,转而远走他乡建立起了自己的新族群。

    由于底层劳动力不断的缺失,原本强大的人类族群渐渐的失去了根基,统治者的权威受到了挑战,随之开始了无休止的内战。

    战争并没有给这个摇摇欲坠的人类族群带来新的繁盛,反倒是人口的锐减使其大量科技人材流失殆尽。

    这些只有凭借着先进科技才能抵御冰原苦寒的“原住民”,也是因为掌握先进科技才能强大一时的人类族群,就这样,因为自已的愚蠢而导致的科技衰败,彻底土崩瓦解了。

    现在,冰原之上的大小数十个部族,皆是“原住民”那场愚蠢内战后,最终幸存下来的后裔。

    而沈心带着“冰原百晓生”:逆风,以及御鼠人兼向导:大屁股,一同乘上套着八只冰原鼠的白色雪撬船,即将赶往的地方,就是其中之一的“拓石”部族。

    但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拓石一族,正面临着冰原之王欲灭其族的报复。

    破晓时分,极东之地,北方拓石营地……

    营地是金属材料临时搭建的,中间是一座一米多高的正方形指挥台,以方便指挥官们居高临下的指挥作战,而在营地的外围是一圈古代用于对抗骑兵的拒马,只不过这些拒马都是用杂七杂八不同的金属物焊接而成,拒马之间也都被工匠们用铁板焊死。

    从外面看,这座用金属物临时搭建起的营地,就像一只长着钢刺的刺猬,受到了惊吓,把保护自己的尖刺全都亮了出来。

    而这些拒马并不是用来对抗什么骑兵,既而被钢刺扎穿了身体的也不会是骑兵胯下的战马,而是数以百计的邪仓鼠。

    散落在营地外面的邪仓鼠尸体有的已经被冻的僵硬,而有的伤口处还在冒着热血挥发出的阵阵白气,说明拓石一族搭建起这座营地来抵御邪仓鼠大军的围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营地之内的三四十个身穿铁甲,手持各式武器的拓石族人,像是作战人员,但一个个的已经是疲惫不堪的样子,其中不乏已经体力严重透支的,索性脱去了厚重的铁甲,瘫软在地上。

    显然在破晓之前,营地中拓石族人刚刚经历了场恶战,虽然再次成功的抵御了邪仓鼠大军的围攻,但是从营地内的几只邪仓鼠尸体可以看出,邪仓鼠量数上的优势在围攻战中体现了出来,这些野兽一定是踏着同类尸体跃过了拒马,才突入到了营地内。

    站在这临时营地指挥高台上的拓石族族长:秦荣,左臂夹着金属制的头盔,正神情凝重的来回扫视着刚刚结束的战场,消瘦的脸上虽然战意尚未全消,但更多的是疲态。

    这时,一名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跳上高台走近族长,“老秦,你看我们还能再顶几天?”

    “秦错”是拓石族族长最得力的助手,也是这次抵御邪仓鼠围攻大战的副指挥官,他穿着一副与秦城同样的厚重的铠甲,刚刚摘下的留有邪仓鼠血渍的头盔已被其扔至一旁,而保护其手臂的金属臂铠已经被邪仓鼠锋利的牙齿生生撕开一个大口子。

    秦荣目光停留在高台下排成一排的七具族人尸体上,接着说道:“就冲进来几只而以,就杀了我七个族人。”

    “是呀,还有三个受了重伤,不及时救治的话,也得死在这。”秦错说话的同时,示意其手下帮他脱去身上的厚重铠甲,在脱掉那支受伤手臂的臂铠时,眉头微微一紧。

    “你也受伤了?”秦荣担心的说道。

    “还好有臂铠保护,无恙,小伤而以。”秦错微微一笑说到,接着想要证明似的,抡了轮自己伤受的臂膀。

    秦荣走下高台,走近那些苦战后疲态尽显的族人,一一安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