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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喧闹的一天结束了,留给夜色的只剩一片宁静。

    卧牛镇,残破的孤儿院在两台挖掘机的履带下已变成了一堆废墟,在月色下深沉的年岁褪去,破败之气就此从无,新生之日即将开启。

    北郊山腰,西禾·花苑,花家别墅也熄灭了明灯陷入月色。露台之上,花痕泪独自一人,单衣附身,双手扶台,借着稀薄月色远眺山下卧牛镇,还有星星昏灯骤亮。

    花痕泪面色低愁,双目黯然,一口长吸深叹,“杨五郎!”

    花痕泪双手紧握成拳,两颊咬肌凸起,眼底白花闪过,随即紧闭双眼,埋头低进双臂,趴在阳台上,久久不能回身。

    卧牛镇上,青萱家小院漆黑一片,月色透过窗户打在床头,青萱安静的平躺着。

    青萱紧闭双眼,嘴角挽起一抹轻笑,眼角却滑落了一滴眼泪。

    那轻笑的嘴角随即开始抽颤,眉心紧皱,鼻头发酸。

    青萱拉起被角蒙过头,一声沉闷的嘶吼,随即放声大哭,声声催人泪下,心生遗恨。

    床边地上,垃圾桶一周凌乱的纸巾一团团随意的散落一片。

    沉寂的夜带着悲伤睡去,伤心的人儿自我舔伤。当希望的光爬过山头再送黎明,活着的人还得继续面对这人世悲凉。

    第二天一大早,卧牛镇派出所,副所长办公室内,骆瑶卿气呼呼的端坐沙发,马晓萌直立一旁。

    只见一公职人员端着茶杯放去骆瑶卿面前茶几,语色轻声,“骆小姐请喝茶”

    骆瑶卿没好气的扭头瞪去,“我是来你这喝茶的吗?你们副所长人呢?我都在这等半天了,他到底来不来?你们到底是不是为人民服务的?”

    警员小哥也是一脸无奈,“骆小姐,您来的太早了,这都还没到上班的点!接到您的到访,我们副所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您稍安勿躁”

    骆瑶卿冷笑,“卧牛镇就这么点大,他赶过来要半个多小时吗?你是干什么吃的?就不能再催一下吗?”

    警员小哥轻叹,“好好,您稍等,我再去打电话”

    警员小哥退出办公室,骆瑶卿气呼呼的靠坐沙发,马晓萌欲言又止,继续呆立一旁。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骆瑶卿气愤难耐,一把摔掉茶几上的茶水,茶水倾洒一地,纸杯滚落一旁。

    骆瑶卿起身,冲去门口。

    这时办公室的房门被人推开,一位面色油腻光亮的中年男子咧着大嘴黄牙,“哎呦,这位可是骆小姐?”

    骆瑶卿咬牙切齿的瞪去,不答反问,“你是副所长?”

    “是是”,只见那位副所长堆着一脸笑意,“很高兴为您服务,您先坐”

    见副所长一身灰色夹克,迈着肥硕的身躯走进办公室。

    骆瑶卿气恨难消双眼瞪去,见其弯腰捡起地上的纸杯放去办公桌上,扭身靠坐舒服的老板椅上,无辜的双眼看来,“骆小姐请坐嘛,不要客气,有什么委屈慢慢说来”

    骆瑶卿深吸口气,回身坐去沙发,摸起茶几上的登记表一把拍去茶几,满脸气愤直言开口,“你倒是高兴了,你可知我填好了这个表在这等了你一个小时!本小姐的时间很好消遣是吗?”

    副所长继续堆笑赔礼,“哎呦骆小姐言重了,实在抱歉,一早镇上就有案情,你说人命关天的大事,我能不去处理一下,为人民服务的嘛!不过我接到您到访的消息就立刻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您多担待哈”

    “切,说的好听”,骆瑶卿轻声嗤之以鼻,但也无奈,“行了,废话少说,我是来报案的,你现在马上派人去把他抓回来”

    “抓……抓谁啊?什么情况这是?”,副所长一脸懵。

    马晓萌拿起茶几上的登记表转身递了过去。

    副所长接过登记表紧皱眉头细细看去,“哦,你这个案情……是要告这个……这个叫金灿的男子非礼还有……强jiān未遂……”

    副所长抬眼看去,“骆小姐,谁被强jiān了?”

    “啪”的一声,骆瑶卿拍桌而起,指着副所长大骂,“你给我闭嘴!”

    马晓萌赶忙解释,“不是,是非礼和侵犯,涉嫌强jiān未遂……”

    副所长继续低头看去,“哦,你这也没写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