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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元鼎嘴唇哆嗦半天,起身冲萧鸣就是个超过九十度的大弯腰。

    “萧先生,今天是我们无礼冒犯,只求您看在我们董事长对您推崇备至,周少也是被人骗了的份儿上,高抬贵手,宽容我们这一次。”

    “乔元鼎,你失心疯了吗?”

    周方径拍着地板大叫,“老子被打了,你居然还向他道歉,信不信老子回去就废了你?”

    乔元鼎冷冷回头:“周少,董事长说了,如果你不向萧先生道歉,就让你回乡下守一辈子祖祠。”

    周方径一口气没倒上来,差点儿呛死,眼珠子瞪得就像痴呆儿童一样。

    “为……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乔元鼎心中苦笑,把他搀扶起来,低声道:“这事儿您还是回家问董事长吧。现在,获得萧鸣的原谅最要紧。

    您知道的,董事长向来说一不二,难道您真愿意回乡下待一辈子?”

    周方径在村里过了十几年穷日子,整个童年和少年的过往是他最不想回忆,也最想摆脱的,要是让他再回乡下,那还不如杀了他。

    与之相比,一点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咬咬牙,他被乔元鼎扶着向萧鸣弯下腰。

    “萧……萧先生,今天是我……我嘴贱,请您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萧鸣坐回沙发,掸掸裤腿上的灰尘。

    “谁是狗?”

    声音平淡,甚至轻浮,却让周方径身体瞬间绷紧,儿时受过的屈辱袭上心头,血灌瞳仁。

    然而,只是片刻,同样还是儿时受过的屈辱,让他头更低了几分。

    “我……我是狗。”

    萧鸣不屑一笑,视线转向乔元鼎。

    “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但乔总作为商界有名的经理人,眼睛总该擦亮一些才是。

    沧海集团是周老一生的心血,它不会、也不可能落在配不上它的人手里。

    好自为之吧!”

    乔元鼎心头一震,回想起最近两年对周方径的卑躬屈膝,不由有些羞愧。

    身为一位职业经理人,他靠的是才华,什么时候开始指望溜须拍马了?

    “感谢萧先生提醒,乔某记住了。”

    在云时雨的示意下,阿兰将周方径的保镖弄醒。

    他们或抱或抬着冯皓宇跟周夏兰,乔元鼎搀着周方径,一起离开了售楼处。

    “该死!该死!该死!”

    车子一驶到马路上,周方径就开始疯狂的咆哮,眼珠子红的想要吃人。

    “萧鸣,我要弄死你!我一定要弄死你!”

    乔元鼎坐在副驾位上,头都不回,只是心中鄙夷的想:蠢货!除非董事长突然老年痴呆,否则绝不会把沧海交到你的手里。

    就算真交了,也不是萧鸣的对手,最终会死的只有你。

    奶奶的,老子真是瞎了眼,以后可得离你远点,不然下雨天都不敢出门了。

    售楼处内,售楼小姐在同事们羡慕嫉妒的注视下,战战兢兢的送上了合同。

    萧鸣也不难为人家,仔细看过没问题之后,又问了几句诸如房产证什么时候能办好之类的问题,就签上自己的名字,并刷卡支付了九百五十万全款。

    走的时候,开车的变成了阿兰,云时雨拉着萧鸣一起坐在后面。

    “老实交代,你跟周济沧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对你比对自己的儿子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