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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咋了?”

    周爱凤好像根本看不见女儿的震惊,回答的理直气壮且理所当然。

    江雪想不明白:“为什么?房子不是你的,不能吃,不能喝,你拿它做什么?”

    “你脑子不好使,耳朵也不管用了吗?

    刚才就说过了,我是为了防止意外,抢占先机,说不定到时候就能让姓萧的净身出户,这是为你好啊!”

    “离婚是我昨天晚上才决定的,你怎么事先就知道?”

    “我不需要知道。这个婚,你必须离,不想离也得离!

    老娘养你这么大,可不是为了肉包子打狗,现在也该是你回报这个家的时候了。”

    江雪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用力扶住行李箱才没有摔倒,心中后悔、愧疚、难过、委屈纠缠交织,五味杂陈。

    虽然从小就知道母亲重男轻女,但那也只是一些区别对待,并没有受太多苦。

    所以,性情温柔宽容的她从来都没有怨恨过,甚至一直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满足家人的要求,回报养育之恩。

    可让她想不到的是,对于母亲而言,她所做的一切牺牲非但理所应当,而且还远远不够。

    她的追求,她的幸福,包括她这个人在内,通通都不重要。

    只要不能给家里带来足够的利益,她的人生就必须无条件接受摆布。

    反观丈夫,昨晚被那么误会伤害也没有说半句重话,还为了她的安全不惜委屈自己离开。

    想到这里,江雪的眼泪就再控制不住,决堤一般倾泻出来。

    没错,我就是很愚蠢,所有的苦痛都是自作自受,活该!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你还会干什么?当初我拦着不让你嫁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哭?

    别愣着了,赶紧收拾房间,然后去买床,顺便多买点菜,你弟弟今天中午会回家吃饭。”

    周爱凤骂骂咧咧的走了。

    江雪深吸口气,抹掉眼泪,追到主卧,问:“房产证在哪儿?”

    周爱凤不明所以,下意识指了指床头抽屉,“就在里面。”

    江雪二话不说,过去拿出来就走。

    “你干什么?”周爱凤拽住她,“就算你现在去离婚,也没必要拿它呀,万一被萧鸣抢走怎么办?”

    江雪甩开母亲,沉声道:“妈,我不会跟萧鸣离婚的,这辈子都不会离,哪怕是死,我也要和他埋在一起!”

    “你说啥?”

    周爱凤先是以为听错了,继而火冒三丈,挥手就扇了她重重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