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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抚着她躺在床上看她入眠后,我也整理整理东西,准备去睡觉。一切等她明天情绪缓和过来后再说吧。

    以前都是陶子起的最早,今天看着还躺在床上睡觉的她,我只好轻手轻脚的拿盆、开衣柜,生怕吵到她。

    在化妆的时候,听到陶子的声音,“阮馨,他要出国了。”说完这句话,陶子又像个孩子一样的呜呜哭了起来。

    她口中的他,定是她的男朋友,我到现在都没见过的人。

    昨晚迷迷糊糊说的追不上,原来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只知道当时陶子考研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男朋友,陶子一直紧跟他的步伐,没日没夜的呆在自习室拼命啃着书本,只为了将来两人都能在北京。

    只是都复习了这么长时间了,再坚持5个多月就解放了,现在怎么又要出国了,心里很是不解。

    “他亲自给你说的?要去哪个国家?”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问着。

    “是的,昨天在自习室给我说的,去澳大利亚。”陶子一说哭的更起劲了。

    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

    “他出他的国,你好好考你的研究生啊,两人一起奋斗不就行了。”我只好照着一般逻辑按着客观事实发展的规律安慰着她,或者可以说是阐述着一个事实。

    “阮馨,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他是去澳洲读研,要三年才能回来,三年的异地,想想都可怕。”说着异地时,陶子的眼神空洞,像是在说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异地确实是煎熬的,而且还是跨国,更是要3年,这也太考验人了,三年的时间,未知的因素太多了,将来的事情谁都预料不到。

    “那你和他再商量下,看他能不能不去。”我拍着她的肩膀,探问着。

    “他是被他家里逼着去的,出国的手续都已经办好了才和我说的。”抹了抹眼泪,又说:“最近我就看他和我一起上自习时,总是心不在焉,问他有什么事时,他总是吞吞吐吐,起初我还没当回事,现在竟然”陶子的哭声是止住了,但是神情还是漠然,眼睛里也泛着血丝,想来昨晚肯定是失眠了。

    “既然他铁定是要去出国,那你也别想太多了,一切顺其自然吧。”我也叹口气,安慰着她。

    “我没事,让我先缓两天,你赶紧去上班吧,晚上回来再说。”陶子对我摆摆手,示意我不要管她。

    实习期没有特殊重要的事情,不太好请假,我也只能对陶子抱歉的说句:“那等我下班,晚上一起吃饭。”

    上班一踏进公司办公室的人都在窃窃私语议论着什么,向隔壁的老李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广告项目的处理结果已经下来了,总部决定由耀星传媒和信达一起合作。

    “一起合作”,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两家公司的宣传广告完全是两个风格不说,在整个传媒广告业都没听说两家同分一杯羹的事,至少在烟台这个小城是没听过。

    这日本人做事还真有一套。

    不知道王先生知道这个决定后是什么样的想法。

    脑海里跳出了一个想联系联系王先生的念头,随即又被否了,在现在这个时间点,还是不要给他添麻烦的好。

    想起那晚他的短信,我知道他也不希望我们最近有什么接触和联系。

    张总虽然在这次的调查中没有被查到什么,但是总部却给他调了岗,做了客户服务部的部长,整个公司都知道,客户服务部就是一个闲职部门,远没有人力资源部经理来的有派头。

    不过在日企不论闲职还是忙的一团乱麻,只要级别一样,工资都相等,所以张总的工资是没变,只是头衔和分量不那么大、那么重了。

    这样也好,李娜也不会仗着张总在公司里随意欺负我了,想到这点,我心里偷偷乐了一下。

    下午的时候,蔡部长领了一个高高瘦瘦,有着文绉绉气息的男生进了部门,“大家停下手里的工作,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咱们部门新来的同事谢竟,大家欢迎。”

    谢竟看起来腼腆秀气,但是说起话来可是沉稳有力,这自我介绍说的诙谐生趣,惹得办公室的人都捧腹大笑。

    虽说我是实习生,但是在公司的时间不短了,所以蔡部长叫我带着谢竟熟悉下工作流程和环境。

    下班的时候,谢竟非要请我吃饭,怎么推脱都推不掉,想着是新同事,我最后就勉强答应了,只是一想到陶子可能还在宿舍等着我时,心里就焦急。

    两人在公司边一家小餐馆点了几个菜吃了起来,谢竟一说起话来收都收不住,从他的工作一直侃到他的家乡,我心不在焉的听着附和着,只盼着他能赶紧说完让我回宿舍。

    不好直接说要回去的话,就不停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希望以这样的方式提醒他让他意识到我有事着急走,但无奈他还是神采飞扬,嘴里吐着唾液星子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