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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趴在西瓜头肩上眯眼朦胧的豆蕊,对着边上一个弯腰用抹布使劲擦衣服的男生咆哮着:“谁说我喝醉了,明明是你自己喝醉了,是你自己”

    “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喝醉了,你的衣服要不送到干洗店吧,我们出钱。”我上前讪讪的说着歉意。

    “不用了。”单是听着这个声音我心里就惊了一下,刚好撞上他抬眼的双眸,清澈明亮,转瞬夹杂一股不可思议的惊喜。

    “阮馨,刚那个是你朋友?”连森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恩,是,你怎么也在天海居?”

    “哦,今晚宿舍舍友过生日,一起在这吃个饭。”

    “阮馨,你走不走啊,磨蹭啥呢?这婆娘都要压死我了,门口西瓜头扯着嗓子喊起来,看到和我说话的连森时,盯着连森愣了会功夫,末了才点了点头示好。

    “赶紧去吧,别让你朋友等急了。”连森摆摆手,温冉的对我说。

    收拾好豆蕊吐的一片狼藉,坐在床边休息时,西瓜头没头没脑的来了句,“阮馨,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啊,你胡说什么啊?”

    “刚刚那小子,你们谈恋爱了吧?”

    “压根没有的事情,别乱说。”

    “阮馨,我是个男人,我还不了解男人么?看他的那双眼睛就什么都明白了。”

    宿舍楼下分开,快走近宿舍楼时,背后远远飘来西瓜头的喊声:“阮馨你要幸福,一定要!”

    踩在楼梯上的脚就那么僵住了,动弹不得,要幸福是,要幸福。

    考思修的时候,监考老师都开始点名了,青青还是没有来,急的我像热锅上的蚂蚁,昨晚我还发信息给她叮嘱过的,怎么到现在都不来呢?这门课的学分很多的,别到时候搞的要重修毕业证都拿不到。

    直到铃声响起,大家纷纷交卷,青青也没现身影,整场考试,我心不在焉,一直在想着她到底在哪里?

    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跑到之前阳磊给她租住的房子时,屋主也换了人,去了以前经常去的串串香店,也是没找到,冬日的海边也没她的身影。

    定神想了想,或许阳磊知道青青的去向?

    当阳磊带我到芝罘区名叫“苏西黄”的地下酒吧时,我看到一身黑色夹克装、长发变利落短发、手抱吉他一脸专注轻闭眼睛歌唱的青青,此时的她像一只孤傲落寞的夜莺,在属于她的舞台上绽放她的美丽,野性又遗世。

    曲毕,我还在沉浸其中元神没归位,青青已走到了我面前,“阮馨,找我什么事?”

    不知何时,我和青青之间有了浅浅的罅隙,不似当初那般亲密无间,眼下,连见个面都要有事务性的理由了。

    “今天考试你为什么不过来?我昨晚还提醒了你的。”

    “排练晚了就没去了。”寡淡无味的回答。

    “咱们现在还是学生,应该以课业为重,旷课就不说了,你不能连考试都不考吧。”

    “放心吧,毕业证会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