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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竟夕已经在宫里头住了不少天了,傅竟夕知道先生今天休沐,便一直在床榻上抱着先生不撒手,想让他陪她再躺一会。

    平时赵璋要上朝或者处理公务的话,也就随她睡去了,只是前两日她头晕,太医说可能是睡多了的缘故,便怎么也要拉她起来了。

    “先生,您干嘛不让我再睡一会呀。”

    傅竟夕真的还没醒,被赵璋拉起身子坐到床上,不停地用手揉眼睛。

    赵璋无奈地制止她的动作。

    “思思,莫要再揉了,一会眼睛该疼了。”

    傅竟夕还是有些起床气的,特别是昨晚她都没有睡好。

    “先生,就让我再睡一会吗,我反正也没有事情好做,每天起来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赵璋知道她这几天是该无聊了,却也还是想让她再陪陪自己。

    赵璋命宫人退下后,坐在床上,搂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轻声细语地说道:“思思,你前天头疼,太医便说是你这几天白日里睡久了,今日便不要睡了,陪先生出宫好吗?”

    那名绣娘昨日已经抵达了京城,原本他可以派人去问她这件事,但事关小姑娘,他还是想亲耳听一听那名绣娘知道些什么。

    傅竟夕觉着有些委屈:“哪里是我想睡那么久的,明明是先生的错,我都累了,先生还不停的,我晚上没睡好,才会在白日里补觉的,不然以往我哪有那般做白日梦的。”

    听她这般抱怨,赵璋也觉着是他这几日晚上确实胡闹了一些。

    赵璋微微低头亲了亲傅竟夕的脸颊,一直顺着颧骨吻到了耳垂。

    “思思不也是很尽兴的吗?”

    傅竟夕还因为困得闭着眼睛的,可纵使迷迷糊糊的,也还是听出了先生话里的调侃。

    “先生若是能歇一歇,我下次会更高兴的。”

    赵璋听着小姑娘这般“口无遮拦”,嘴角牵出的笑意更加深了。

    “好,以后听思思的,不过,思思现在能不能听先生的话,先起来穿衣服了,不过先生还是很愿意伺候思思穿衣的。”

    傅竟夕发现自从她和先生不再是简单的亲吻以后,先生在她面前是愈发没得正行了。

    “不要了,我要自己穿。”

    一开始的时候,还有宫人非要伺候她穿衣,可她哪里习惯这些,便一直是自己穿衣的,赵璋为了让她自在点,早上也不再有宫人伺候穿衣洗漱了。

    傅竟夕正准备穿衣的时候,有感觉她好像是胖了一点,这衣服都有一些紧了的感觉。

    “先生,您有觉着我胖了一些吗?”

    她这几日便是拿个东西都有人帮忙,特别是芷兰姑姑,她还没说话呢,她就帮自己把东西都准备好,拿到自己面前了,而且吃的膳食点心味道也好,她有时候忍不住就多吃了一些。

    赵璋走近她,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还煞有介事地捏了一下。

    “先生觉着还好。”

    傅竟夕觉着他这话也不可靠,天天见着,自然是看不出什么区别的,还是衣服靠谱一些,算了,以后还是少吃一些得了。

    “行了,先生也去穿衣洗漱吧,别一会还让我等着。”

    赵璋忍不住掰过傅竟夕的脑袋,在她的唇上亲啄了一下,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先生在这里是不会让你等的。”

    说完才转入内室去洗漱了。

    在出宫的路上,赵璋才将他们要去见绣娘的事情告诉了傅竟夕。

    傅竟夕此时已经说不出什么到底是什么感觉了,有时候不抱希望才能没那么失望吧。

    那名绣娘,被安排在京城中,先生手下的私宅中,等傅竟夕下了马场后。

    如同很多人都会近乡情怯一般,哪怕她没报什么希望,还是会紧张。

    赵璋也感觉到了小姑娘的情绪,他能感觉到握在他掌中的手都便凉了。

    “思思,莫要紧张,我们才刚开始找而已。”

    他有些后悔了,后悔提起她的身世,她之前便是一直意识不到去寻亲,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他也担心,如今只是因为她年纪尚轻,等她再长大一些,说不定就自己意识到这个问题了,那时候也不会比现在好查线索。

    “先生,我不紧张。”

    傅竟夕说着不紧张,但是脚步却停了下来,赵璋转过头来看着她。

    “先生,我不紧张,就是这太突然了而已,我有些不知所措罢了。”

    赵璋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试图给她一些温暖。

    “无论思思能不能找到自己的身世,无论思思的亲生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先生都会是思思的家人。”

    家人。

    “先生,我其实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嗯,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