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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这些事,叶子明不由轻轻地叹了口气。

    赖明华见叶子明不出声,便和叶子明讲他自己的经历。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才知道:原来,赖明华虽然身为兽医站长,却不懂兽医知识。

    怪不得叶子明之前一直纳闷:赖明华是个对工作很负责人的站长,为什么在开展动物防疫工作的时候却不与防疫员一起下村呢?

    原来赖明华是个不懂行的兽医站长。

    “以前广朋镇有一任镇长说,只要你天天坚持在镇里,无论白天和晚上,只要不离开广朋镇范围内,你就是在上班。表面上看其来,似乎是一种很消极的思想,可仔细想想,其实能坚守在镇里,也是一件不简单的事情。”接着,赖明华便为叶子明讲述了自己的工作经历:

    1995年,赖明华大学毕业后,搭上了政府包分配工作的末班车。但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读经济管理的他,却分在畜牧局做畜牧兽医技术员。

    “有工作总比没工作好。”面对乱点鸳鸯谱的人事分配,赖明华除了苦笑接受以外,别无办法。

    就这样,赖明华在畜牧局下属的养殖场做过技术员,在市场做过动物产品检疫员。后来实行统一屠宰后,又在屠宰厂做动物检疫员。

    不懂?没关系!只要上班,只要给猪肉检疫章,只要收检疫费就行了。

    “很多时候,我深受良心的折磨,觉得自己拿这份工资很惭愧。但现实就是这样,又有什么办法呢?”赖明华也叹了一口气,但却很平静地说道。

    虽然赖明华在学校的时候考取了会计证,但畜牧局已经有会计和出纳,最重要的是,现在的领导都喜欢用自己的人在财务室上班,赖明华和领导除了工资关系外,可以说没有任何关系。因此,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到局财务室上班。

    更让赖明华感到郁闷的是,眼看个个同事在参加工作三五年后,都能考到职称,工资也随之水涨船高。可因为他学的不是畜牧兽医专业,无法在畜牧局考取相关畜牧和兽医的职称并聘用,他只能拿最低等级的工资。

    “虽然说政府一直提倡‘干一行,爱一行’,但就算你爱上了,也不一定能进去这个行业里。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虚心地向同事学习,可我学到的仅仅是一些皮毛的东西,如通过患病的动物外观简单、初步辨别病情,还有就是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如圈舍消毒、做好防疫、避免交叉感染等知识。可这么多年来,我却一直要负责动物检疫工作,现在还来镇里做兽医站长。真是外行领导内行啊!”赖明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上面让你来做站长,那就证明你有能力嘛!”叶子明看着赖明华,真诚地说。

    “其实,我们当初是不愿来乡镇工作的,在城里工作多好啊!但畜牧兽医体制改革,要局里的干部下来做站长,我们只能服从分配。这些事情,以后又时间慢慢和你说吧!”虽然认识叶子明的时间不长,但赖明华却能这样不设防地和我说话,可见赖明华是个性情中人,也是个直爽的人。

    “嗯。”叶子明回了一声。

    “对了,你以前在外面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去吃洋快餐的餐厅吃鸡腿、鸡肉?”赖明华话锋一转,问道。

    “是啊!这有什么问题吗?”叶子明感到有点奇怪。

    “能不吃还是不要吃吧!我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养鸡场干,说实话,直到现在,只要想起那时候养出来的鸡,我就不敢吃鸡肉。”

    “有这么严重?你和我说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虽然叶子明曾在网上看过某些养鸡场用激素养鸡、催鸡长大的帖子,但他总是不以为然,赖明华提起这个话题,引起了叶子明强烈的好奇心,他催促赖明华赶紧说说为什么要少吃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