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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愈发深了,整个天地浑然一体,犹若乌黑的深渊,幽深,且寒寂。

程渊背着铁春兰原本行走的并不快,但是自经过阴魂洞废墟后,程渊行走的速度,宛若风驰电掣般,着实惊人。

程渊边走着,边回想着刚才经过阴魂洞废墟的场景,脑海里充满着疑惑与不解。

从刚才阴魂洞废墟现场情况上看,那股发自内心的阴冷,与曾经意图袭击控制自己的那种东西传出的气息极为相似。

程渊担心,若是待在那儿久了,会不会引来某种东西的觊觎。

故而,一路飞奔前行,面色凝重地赶路。

直到已经赶路半个时辰后,面色才稍稍平复安定了下来。

趴在程渊背上的铁春兰一路上很懂事的没有多问什么,而是很安静,纵使心头有许多的疑惑。

这时,铁春兰似乎感觉到程渊与之前大不一样,才趁机开口说道:“大哥哥,我心里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可以告诉我答案吗?”

程渊被铁春兰的问话拉回了现实,不假思索地快速回了句,“你有什么想问的,大哥哥都会告诉你的。”

“第一个问题,大哥哥,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听着铁春兰问话与其夹杂的一丝期盼,程渊笑着回应道:“我的名字,叫程渊。程是前程似锦的程,渊是龙腾九渊的渊。”

“好名字!大哥哥,你的名字,我记住了。那大哥哥,第二个问题,我想问的是,之前在飞天寨大哥哥明明有机会将飞天寨除掉,却为什么放过他们呢?要知道,往年飞天寨可是将我们这些在云冥山附近的凡人不当人看的。”

铁春兰疑惑不解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犹如重鼓般敲在程渊心头。

程渊一时间并没有回答,先是沉吟了会儿,然后才开口说了句,“飞天寨那些人,大多数本性都不坏,坏的都被我给当场除掉了,剩下的这些人,只能说是身不由己吧!”

“身不由己?这是什么答案?”

不过这时候,听了铁春兰的问话,程渊并没有多说什么。

趴在程渊背后的铁春兰,似乎在思索身不由己的某种意思,一时间,也没有再开口问什么。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又过去了,程渊瞧见前方黑夜中的某个轮廓影子,便忽地笑了起来。

直直地朝着前方而行,没过多久,便见到一个一间茅草屋正亮着烛光,在夜中,宛若一盏明灯,非常醒目。

兴许是程渊走路的声音,惊动了茅草屋里的人,只见茅草屋的门开了,映出一个瘦小的影子。

程渊见到开门的人是哑巴少年,而哑巴少年双手攥紧成拳头状拿着一把剑,双眼朝着程渊的方向紧张兮兮的望着。

当程渊走近时,哑巴少年才松了松心神,脸上绽放着明亮的笑容。

见此,程渊向哑巴少年点了点头。

趴在程渊背上的铁春兰,瞧见了哑巴少年,兴奋地扬了扬手,惊喜地说道:“小哥哥,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还有,大哥哥将我从飞天寨那里安全的带回来了,你就放心吧!”

铁春兰边说着,边从程渊的背上下来,径直朝着哑巴少年走去。

哑巴少年听着铁春兰的话,脸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眼里闪着明亮的光。

随后,三人便都依次进了屋里。

程渊在屋里角落,将之前打的几只野味拎了出来,当场去皮刮毛,再用酒水稍微清洗一二。

接着,程渊在茅屋附近捡来一些干木枝,简单做了个烤架,然后就着蜡烛的火,对清洗好的野味进行烧烤。

进行了一番精心烧烤,撒上一些断忧愁的酒水,浓郁的的扑鼻肉香,把哑巴少年与铁春兰二人馋的口水哗啦啦流下。

三人便简单吃过这顿温馨的野味,聊了会天,便准备歇息了。

程渊依旧盘腿坐在地上,而哑巴少年与铁春兰则早已入睡,哑巴少年睡在程渊打的简易地铺上,而铁春兰则躺在床上休息。

一夜眨眼间便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程渊早早地便醒了,在屋外隔得较远的地方,修炼起真气境的长生拳拳法,一套拳法打下来,虎虎生威,起初虽有些凝滞之处,但随着不断地重复修炼,愈发顺畅了起来。

半个时辰过后,程渊身上早已被汗水浸透。

不过,此时程渊面色喜意尤为明显。

没想到,才这么会儿的功夫,自己就将这套真气境的长生拳法练至小成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定然可以将这套拳法练至大成,到时候,同境界里,还有谁敢与自己一战?

长生拳的威力,究竟有多大,程渊目前并不知道,但是可以知道的是它是仙人长生经中的一卷仙法,定然是了不起的。

而且,就练习拳法时擦着空气呼呼作响,这般大动静,威力绝不容小觑半分。

如今,程渊很自信,即使自己不用梧桐镜,单凭自己这套拳法,亦可以跨境界战敌人。

一时间,程渊对于这套拳法完全练成后,便愈发期待了起来。

于是,又开始在原地练着真气境长生拳拳法,一遍又一遍......

直到茅草屋走出一个人影时,程渊这才停了下来,而程渊已经练了将近两个时辰的拳法了。

见到从屋里走出的是哑巴少年时,程渊看着他若有所思。

没有一会儿,从屋里走出了铁春兰,蹦蹦跳跳的,精神饱满。

程渊从乾坤葫中取出一些通天果,分出了一些,给铁春兰与哑巴少年。

做好这些,程渊才看着铁春兰二人道:“我准备今日将春兰妹妹送回铁村,哑巴少年,你今后就和春兰妹妹一起留在铁村里,两个人间可以互相照顾些,相信春兰妹妹的爷爷,不会厚此薄彼的。”

听着程渊的话,铁春兰脸上的笑容顿时便消失不见了,紧紧地攥着衣裙一角,抿着嘴唇不说话,而哑巴少年则是面色发苦,紧接着脸色一白,默默地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程渊见此,心中一叹。

如若真的可以,何尝就此分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