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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望去,只见那茅草屋内,四周原本黑黢黢的,乍然间,屋子燃起了一根蜡烛,照亮了整个屋子。

可是,屋子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哪怕是一个人也没有。

那么,这门是如何开的?还有,这蜡烛是如何点燃的?

深深的疑惑,自程渊心底而生。

更深处,则伴有一些恐惧,与寒意。

山谷深处一空屋,屋内洞开无人出。欲问山人为何处?凭空自燃一蜡烛。

程渊抬头,警惕地看向屋内,尤其是那根突然亮起的蜡烛。

观察了一会儿,除了蜡烛时不时地摇曳,“噗嗤”的燃烧响声,再无他声。

强自按耐住恐惧,再往屋外四周瞧了眼,突觉这山谷无限幽深,心头也莫名地平添了一股寒意。

犹豫了一会儿,再观看屋内确实并无不妥之处,程渊这才收了恐惧,朝着这间屋子走去。

比起露宿野外,相比较而言,这屋子更为安全些,心里也会踏实些。

一步一步地,朝着屋内走近,走近。

当程渊准备一脚踏入屋内时,忽然,一阵无名风起,吹得程渊背后一凉。

程渊忙转头看去,发现不知何时,屋外刮起了一阵风来。

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撇去这些思绪,程渊继续朝着屋内走去,不再迟疑。

当程渊整个人都踏入进去时,忽地一下,“吱”的一声响,门,竟然自己合上了。

可是,外面明明刮着风?

心里莫名地又紧张了起来,四处打量着屋子,发现并无异常,这才放下了心。

屋内陈设极为简陋,只中间放着一个木板床,床看着也够大,能睡两个人。

木板床上,都是用干草垫着,上面粘有些灰尘。

程渊将梧桐镜贴身放好,然后用右手重重地拍了下干草上的灰尘,直到自己看着差不多了,才就此作罢。

迅速地将铁村老村长的孙女小心放好,放在床里面。

至于哑巴少年,则被程渊放在另一头,小心放好,靠着床外面。

做好这一切好,程渊这才将目光看向屋子里的那陈旧的梳妆台。

在那梳妆台上,一面黄色铜镜,明星荧荧,一只蜡烛在旁边“噗嗤”地燃烧着。

除此之外,屋子,就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了。

从空间袋里,取出来几件长衫,分别给床上的两个小孩各自盖了一件。

做好这些好,再将一件长衫,小心翼翼地靠着床边铺在地上。

程渊铺好后,便盘腿坐在上面,面向屋子的那扇诡异的门。

万籁俱寂,屋外呜呜声响不停。

在这样的陌生环境下,程渊心情难以平静下来。

朝着身后的两个小孩看了一眼,看到他们舒展着眉头熟睡的模样,程渊心中稍稍有了些心安。

看来,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了。

就是这屋子,看起来颇为诡异,不过,幸亏也没什么危险。

在这般陌生环境下,程渊不敢入睡,或者修炼。

生怕万一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而自己应付不及,那可真是追悔莫及的憾事了。

思量着眼下一番处境,想着一些对策。

首先,将这两个人要把伤养好,白日里,就出谷去附近查探下消息。

其次,要尽量尽快赶往铁镇一趟,这件事,也要提前才行。不过,如果要赶往铁镇,就得安排好这床上两个人才行。

皱眉深思半晌,发现也没什么个好主意。

看来,就看明日里白日里去探查消息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确定了接下来的行动,程渊便宽了心,这才回顾着自己斗法的经验。

父亲留给自己的三道保命剑气,此刻,也都没了。

若是再碰上任意一个凝液境强者,岂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一想到这里,程渊心中便有些着急了起来。

不过,与凝液境强者斗法不行,但如果要是从其手上跑掉也行。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程渊不会做那种没有头脑的事情。

没有任何实力,就敢独自去撩拨敌人,这是愚蠢之人才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