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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名有姓的女演员都不愿意接,新人和小咖演员也不大愿意接触,害怕辛苦几个月最后都白费,有几个有意愿的,但外形条件不是很好,而且要求也苛刻。

    秦舒这几天也急得焦头烂额,剧是大女主戏,很多情节都根据女主来展开,一旦演员罢工,剧组几乎停摆,白花花的几十万浪费出去,她心痛得无法呼吸。

    虽然是她炒股赚的钱,还有九耀科技的分红,但也是钱啊。

    秦舒盘算着这几天亏的钱,心在滴血。

    这就算了,鸽区、读者区和网友区嘲讽她的帖子已经盖了一千楼了,她只翻了第一页,快被里面的言论气死。她现在倒霉,匿名区的红眼病最开心了。

    对着电脑抓头发,脑子一团浆糊,决定先去健身房挥洒汗水。

    这个时候,方正觉得时机到了,悄摸摸地敲响张娅的办公室,然后提议说:“娅姐,找不到合适的女演员,可以让秦舒试一试。”

    张娅刚想否定,但转念一想,的确可以。论外形,秦舒强过叶清露,甚至比她更优越,论演技,秦舒也有,实在不行,可以请专业老师现场教学。最重要的是,比较省钱。

    “现在剧组还没播就亏这么多钱,身为主投资人的她也一定不好受吧。而且研三课不多,可以和导师商量协调,酌情处理。”方正说出心中所想。

    张娅犹豫了一下,“我去成市找她,当面说这件事。”

    自从叶清露跑路之后,秦舒吃不好也睡不好,每天无精打采,剧本写不下去,新文没灵感,还要为毕业论文发愁。

    果然好运用尽之后,连喝水都塞牙,秦舒撑着头,叹了今天不知道第几口气,3月,明明是生命之始,一切美好的开端,她怎就这么倒霉呢?

    都怪自己太自信,仗着自己重生为所欲为。

    脑子悲鸣着,手机械的记录笔记。下课后是午休时间,秦舒走在去食堂的路上,兜里的手机震动,是张娅打来的电话。现在秦舒最害怕接到她的电话,害怕又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然后在路上吓得昏死过去。

    但愿这次是好消息,秦舒先平复心情,做好心理准备才接听电话:“喂,娅姐。”

    “舒舒,我到你学校附近了,一起吃个午饭吧。”张娅说。

    亲自来成市找她,又出什么大事了吗?秦舒心如擂鼓,怕怕地开口,“娅姐,出了什么事,你说吧,我顶得住。”

    张娅这一段时间也心累得很,但还没到绝路,还有机会,于是又打起精神来:“不是大事,我在蜀家园江湖菜,你过来吧。”

    但秦舒直觉有事,说话声音都在颤抖:“好,我马上来。”

    蜀家园好找,秦舒自己也经常去那里吃饭,但这段路,走得就像上刑场一样,心情格外深沉。

    到张娅说的包厢,秦舒依旧没缓过来,带上门后,在张娅身边坐下来,“娅姐,你怎么到成市来了?出什么大事了吗?”

    张娅看她表情这么沉重,神色也变得更凝重,“我们还没找到合适的女演员,不过剧组已经开始开工了,在拍配角的戏份。但这部戏是大女主,女主角缺席太久仍然会耽搁进度。”

    还好,不是天塌地陷的大事,还可以接受,秦舒说:“我可以追加投资,重金之下,总会有人心动。”

    张娅摇头:“不是钱的问题,是现在稍微有点儿姓名的女演员都不愿意出演。海寰在业内眼中,已经徘徊在倒闭边缘,投资商不看好,压剧严重,在拍剧没有质量保证。”

    秦舒只去过海寰总部一次,对海寰的困窘印象深刻。现在听张娅这么说,悲伤地叹了口气,“真的没办法了吗?”

    “办法倒是有。”张娅这时候卖起了关子,认真看着秦舒。

    秦舒连忙问她:“什么办法?”见她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狐疑地看了看自己,“我?”

    张娅点头,“舒舒,你来演女主吧。你和叶清露差不多高,出演的话剧组不用再浪费预算重做服装。而且,耽搁了这么久,已经浪费了上千万。如果你出演,我们可以把节省出来片酬用来磨后期,投入到剧里。”

    为了请动叶清露,张娅开了5000万片酬,已经占整部戏的经费的三分之一。秦舒是自己人,也是投资商,或许可以零片酬出演。

    秦舒连忙摆手,又摇头说:“不行,我没有流量没有名气,更没有号召力,到时候剧卖不出去。而且剧本是我写的,我演起来会很尬,无法入戏。再说了,我演我自己编自己投的戏,传出去不让人笑话吗?”

    张娅很快接话:“但也总比亏钱强啊。”

    秦舒低着头,很难为情:“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觉得不可。”

    张娅试着问她:“害怕以后黑料曝光,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秦舒抿唇,眼巴巴的点头。

    “其实你这个‘黑料’比起那些出轨、当小三、吸毒、偷税逃税、代孕、政治立场有问题的事情来,根本不算什么,只是结了婚,感情不和离婚,又带着女儿而已。”在张娅看来不是大事,只要隐瞒得好,然后找个适当时机公开即可。

    秦舒双手撑着头,长叹一声。

    张娅看她神情纠结,似乎有难言之隐,“难道有其他原因?没事,不说也没关系。”

    秦舒泄气一样,说:“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在结婚之前,我和大多数普通女孩儿一样。因为知道自己不争气,我也没什么大志向。”她把自己前几十年的经历娓娓道来,从强势的妈妈,夭折的艺术道路,到叛逆期来临远走成市念书,以及上大学写网文。一切都很普通。

    “事情的转折在4年前,也就是我20岁的时候。那年暑假我没回家,约了几个玩得好的朋友自驾游西北,所以不知道家里的事情。直到我姐姐打电话给我,说她要结婚了,邀请我做伴娘,我才回到申市。不过她逃婚了,不得已我顶替她嫁了。后来我才知道她闪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