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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律爵看着她,耸了耸肩,不发一言,并未反驳她的话。

“休息!”毓慈拉长自己的手,将律爵面前的文件给摆在一旁,“就像我以前跟你说的,你的工作没有你的健康重要。”

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律爵觉得好笑的看着毓慈。

有些吃惊的看着律爵眼底所浮现的笑意,毓慈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没有看错,她也忍不住放松了自己。

对于自己的丈夫,她当然不吝于表示她的关心,但她知道,律爵并不习惯去接受这些关心,她伸出手,扶着律爵站起身。

“我没有那么虚弱。”律爵轻拉住毓慈的手,“别把我当成病人。”

毓慈没有回答,只是要他跟她回房。

※※※

毓慈感到有东西轻触着她阖起的眼睑。

“你醒了吗?”

有点难以相信耳际所传来的温和声音,毓慈缓缓的掀起眼睑,入目的是律爵只手撑着头,侧身看着她。

察觉窗外所射进的微光,她猜测现在应该是清晨了。

“你的眼睛很漂亮。”律爵知道他不应该使情况失控至此,但他就是忍不住,对她,他心中的感觉是矛盾的。最后,他告诉自己,反正律朝庭不在。他与毓慈如何,应该都无所谓,他似乎不用太在乎。

看着律爵,毓慈眼底浮现不容置疑的喜悦。

“没有。”她轻声表示,“反正,再怎么好看,也没你好看。”

律爵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不过毓慈看出了他的不认同。

他们之间的气氛是如此的亲密与不同,同床共枕无数天,但他对她总是很有礼貌,但现在……他的表情似乎不是那么的礼貌。

“我……我想,我得起床了。”虽然知道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但看着律爵,她都快不能呼吸了,所以她懦弱的想逃。

“现在还很早。”律爵阻止她的动作,他费了很大的劲不让自己在她吃惊的情况下采取热情的举动。

毓慈的心震了一下,不受控制的开始狂跳。虽说两人是夫妻,但现在这个情况对她而言却是陌生的。

他的大手温柔的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嘴上轻柔的印上他的。

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毓慈紧张,但是却也存着期待,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因为这样的亲密而显得更加的稳定。

※※※

律爵在睡梦中转了个身,毓慈先是一惊,怕他已经醒了,不过还好,他再次沉沉入睡。

她的目光近似着迷的望着律爵的后背,是一大片的纹身,是数座很壮观的山岳,就如同国画一般,很美,但是,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在律爵的背后会有这种图腾?

她的手轻滑过律爵的背,对底下的平滑感到吃惊,她一直以为纹身应该多少会有一点不平的感觉,但是没有,手底下传来男人温热的体温。

纹身应该是很痛的,而纹了一整片的后背,他肯定是得痛上好几天。

“喜欢这刺青?”

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毓慈立刻匆忙的收回自己的手,猛一抬头,与律爵的目光相接。

“我……”霎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毓慈只有愣愣的看着他。

“早安!”飞快的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

毓慈的脸微红,拉起被单盖到下巴,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手指活生生的指着律爵后背的方向,“怎么会纹这么一大片的图案?”

律爵将头一撇,很清楚毓慈的疑惑。

“山!”他简短的回答。

毓慈不解的摇摇头,“什么山?”

没头没尾的冒出这么一句话,她压根不懂。

“风、林、火、山里的山!”律爵又说。

“风、林、火、山?!”毓慈喃喃的重复了一次,看着他的目光依然写着疑惑。

“疾如风,徐如林,侵掠如火,”律爵的手指滑过毓慈专注的脸庞,“不动如山。”

毓慈似乎有点印象,对于律爵所言的字句,“孙子兵法?!”

律爵赞赏的点点头。

“你的意思是你是山,”毓慈猜测着开口,“那岂不是还有另外三个人风、林、火?”

“我的生死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