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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鸢萝,那天的事,我也是没办法,当着那么人的面,我总不能徇私吧?”

    齐怀渊不还,一西鸢萝更来气,当即就飞过去一个眼刀子。

    齐怀渊笑呵呵地接下她的眼刀子,不管怎么样,总比不他要。

    齐怀渊平时身上的领导包袱很重,无论做什么,都自然而然一派端肃威严。就算是跟她在一起,也总是稳重收敛,鲜有轻浮玩闹的时候。但这一回,他却是捉住了她跟她耍起了厚脸皮,西鸢萝都拿他没办法。

    俩人久没见,她就算再气,也真狠不起来,又禁不住他几句软言耳语,没过一会儿,便也就原谅了他。

    俩人就一直待在办公室里话,直到临近傍晚,那边欢送会也结束了,齐怀渊才带着西鸢萝离开。车子驶出部队大门的时候,正碰上从外头回来的黑三旅,他走到车边,齐怀渊按下车窗,他往里瞅了一眼,瞧见西鸢萝,脸上的笑容就跟一朵花儿似的。

    “哟,这么快就和了啊?”

    西鸢萝很不意思地低了头。

    齐怀渊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军训都结束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有你这么过河拆桥的么?”

    黑三旅对齐怀渊的态度很不满意,当初他未婚妻的班被抽到来他这里来军训,十八军上上下下没人敢接这个烫手山芋,没办法,他只请他这个舅舅过来。请他的时候吧,恭敬有礼,像个大外甥的样儿,可现在事情完了,他m的又拽的跟个大舅舅似的,简直欠揍。

    “诶,我西丫头,其实那天晚上的事吧,他……”

    黑三旅把头往车窗里头一凑,想告诉西鸢萝那天晚上齐怀渊要严厉处罚她的真相,只是话还没完,就被齐怀渊一掌给拍了出去。

    “行了,回头请你吃饭。”

    西鸢萝的性子他很清楚,这一回她这么容易就原谅了他,他就知道那天晚上黑三肯定没有罚她站岗,要不然,她不剥自己一层皮才怪。

    “这还差不。”

    黑三旅咕哝了一句。齐怀渊按下车窗,不再理他。

    “什么人啊,还要你请他吃饭。”西鸢萝不满地道:“你知不知道,我跑出来见你那晚,他骂我骂的可凶了。”

    齐怀渊摸摸鼻子,一脸的心虚,“没办法,谁让他是我舅舅呢。”

    ……

    一瞬间,西鸢萝将所有即将出口的抱怨都吞回了肚子里。早就听齐怀渊有个跟他差不大的舅舅,没想到,竟然就是黑三!

    西鸢萝嘟嘟嘴,表情哀怨,她还想着以后找他报仇呢,这下没指望了。

    军训结束之后,大学生活正式开始。

    京华大学出了名的严格,学业繁重,不过在西鸢萝有前生的基础,应付起来轻松自如。忙碌之余,还有闲暇管理公司。

    只不过她对她那个舍友实在是不敢恭维。她性格孤僻,跟谁都不爱话,回到宿舍,不是闷头书,就是洗衣收拾,俩人在同一个宿舍里两个月,过的话寥寥可数。

    在她跟其他同学关系都很,尤其是跟三个住她们对面的女生,非常要。她们的是四人宿舍,另外一个同学因为要跟男朋友同居,搬出去住了,所以就空了一张床铺。西鸢萝经常过去她们那边玩,有时候晚上就睡在那里。她们还让她干脆搬过去住了,但是她想着这样做有点伤人,就没搬。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忙碌而又充实。

    有一天周末,她在公司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忽然林恒过来找她,对她,李家后人有消息了。

    西鸢萝这才想起,当初她答应过周栋梁,要帮他打听李家后人的下落,后来她将此事托付给林恒,之后事情一,自己就给忘记了。在林恒不但记在心上,还积极寻找,最后终于给找到了。西鸢萝很是感激。

    俩人坐车一路出了市区,车子七拐八弯的,绕了半天,最后终于停在了一处偏远的郊外。俩人下车,四下张望,只见不远处有个村庄,房舍都很破败,不过风景很是秀丽。

    林恒指着不远处山坡上的一户人家李家后人就住在那儿。

    那个山坡远不远,但也有些距离,在西鸢萝经过军训的艰苦训练,体能已经大大提高,这点距离,不在话下。

    她和林恒一路走上山坡,来到那所房子前。刚才在山下不清楚,走近了才发现,原来这个房子,竟然这么破旧。

    西鸢萝从来没有见过用泥土垒成的房子,连墙壁似乎都是歪的,着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倒塌的样子。屋子四周长满了各种杂草,时值深秋,枯萎凋零,更加衬得这房子荒凉萧索。

    这是人住的地方么?

    西鸢萝疑惑地向林恒,而他也是皱着眉头有些疑惑。

    这个时候,屋子里头有人咳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