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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关于化妆品广告的事聊了将近一下午,初步敲定了一个方案,直到夕阳西下,才相互告辞回家。

    回到西家,西鸢萝瞧见大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边上站着一个年轻男子,瘦瘦高高的个子,背影上去蛮清俊的。

    听见汽车的声音,他转过身,见从车上下来的是西鸢萝,眸中闪过惊喜,主动上前两步打招呼:“哟,西大姐。”

    男子眉清目秀,国字脸面,论长相并不算太出色,只是一双微微上翘的丹凤眼生得极,令人印象深刻。

    “你。”西鸢萝回以淡淡地微笑,礼貌地回应。她此人有些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男子还想什么,却听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尖锐地叫唤:“汪明明。”紧接着,白恩秀踩着高跟鞋,夹带着怒气蹭蹭蹭地走过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防备、敌对的眼神向西鸢萝,“你们干什么呢?”

    汪明明?西鸢萝顿时想起来,原来是他是汪英伯的儿子,在一次名媛家里的聚会上远远地见过一面。汪家和齐家是政敌,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西鸢萝是齐怀渊的未婚妻,自然不可能跟汪家的人来往,所以上次聚会,汪明明不请自来,还惹得那家主人一阵紧张。

    西鸢萝和齐怀渊定亲,代表着西家,连家已经和齐家联盟。而如今,这白恩秀居然明目张胆地和汪明明搅合在一起,简直就是在打西家的嘴巴子,西固天知道了肯定会很生气。如果是真心喜欢交往也就罢了,但如果是想着要借势对付西鸢萝,那可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望着白恩秀一脸防备,一副深怕她要抢她男人的样子,西鸢萝只觉无聊透顶,翻了个白眼,径自朝屋内走去。

    “你干什么?”汪明明本来还想着跟西鸢萝寒暄几句,却硬生生被白恩秀给破坏了,心中很是不悦,厌恶地甩开她的手,独自钻进了车内。

    白恩秀气得咬牙切齿,心中咒骂:该死的西鸢萝,一碰见她就没事。

    汪明明毫不理会立在当地的白恩秀,自顾自发动车子,一副你爱上不上的架势。白恩秀见状,又气又恼,急得直跺脚,最后实在没办法,也顾不得矜持,快速跑上去,总算赶在车子开动前一刻上了车。

    因为落实了化妆品公司的广告问题,西鸢萝心情大,所以压根没将白恩秀的事儿放在心上。施施然走进屋内,粉红色飘逸的雪纺长裙在晚风中轻轻飘扬。

    不同于西鸢萝消散自在,冉再青最近却是郁闷懊恼地紧。

    “一个两个都不识抬举。”

    西鸢萝一进屋,就见冉再青怒容满面,嗑噔一声将茶杯搁到茶几上,厉声斥责。旁边站着一个战战兢兢地佣人。

    “奶奶”西鸢萝叫了一声。

    一见到她,冉再青立刻收起了怒容,转而笑道,“鸢萝,你回来了啊。”

    西鸢萝走过去,瞥一眼茶几上四溅的茶水,问她:“奶奶,这是怎么了?”

    冉再青叹了口气,挥手让边上的佣人下去。

    西鸢萝怡然坐下。

    待下人走了,客厅里只剩下她们二人,冉再青这才下巴朝楼梯方向一抬,:“还不是楼上那位?最近越来越嚣张,今天要这个,明天要那个,给她几分颜色,她还真当自己是太后娘娘了。”

    西鸢萝淡然一笑。其实不用她也知道,整个西家,能让冉再青如此气恼的,除了白翠浓母女,别无他人。

    冉再青见西鸢萝的神情居然如此的云淡风轻,恼怒的情绪得不到共鸣,心中一时更赌,于是又捡了一个跟西鸢萝有关的来。

    “刚刚准备晚餐的时候,她们母女俩个金口一张,点了的菜。不容易等我张罗完了,白恩秀一声不吭跑出去,白翠浓又突然没胃口,不想吃东西了,还……”到这里,冉再青对着西鸢萝,刻意加重了语气,“她只想吃几口上的血燕。”

    整个西家,除了西鸢萝那里,哪里还有上的血燕?白翠浓到底还是作到她的头上来了。

    但这一回西鸢萝却一反常态,面色如常,只是晒然一笑,居然:“既然她想吃,那就给她吧,怎么,她肚子里的孩子也都是我弟弟嘛。”

    “鸢萝,你……?”

    冉再青倒吸一口凉气,诧异地着西鸢萝,那眼神,仿佛是第一天见西鸢萝一般。

    西鸢萝抬头迎向冉再青惊奇的目光,突然狡黠地一笑,凑近冉再青,声道:“奶奶,我有一个釜底抽薪的法子,你想不想听?”

    “什么法子?”冉再青疑惑地将耳朵凑了上去。

    西鸢萝在她耳边一阵咕哝,冉再青听了之后,眸子瞬间放光,但眉宇间又不免露有一丝犹疑。

    “这主意是,不过,你爷爷会答应么?”

    西鸢萝笑容笃定,“放心,爷爷那么期待他的孙子,为了他的将来,肯定会答应的。”

    冉再青低眉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便下定了决心,“,今儿晚上我就跟你爷爷这事儿。”

    西鸢萝含笑点头,眸子隐隐闪过一抹冷厉的精光。白翠浓,你如此猖狂无忌,不就是仗着你肚子里的孩子么?哼,那我就让你生的出来,却没的养。

    晚上的时候,冉再青早早地换上了睡衣,手上抹了精油,给西固天按摩。西固天趴在床上,闭着眼睛享受冉再青精湛的服务,一通敲打揉捏下来,只感觉一身老骨头都轻松了不少。

    按摩完了,冉再青扶起他,心翼翼地伺候他穿上睡袍,端上早已泡的上普洱茶。

    西固天接过茶,闻了闻清香,然后轻轻吹了几下,饮了一口,顿觉浑身舒畅,十分惬意,心情也倍加开朗起来,望着冉再青,心中生出几分柔意与感激。

    “这么些年,亏有你。不然我这一把老骨头,恐怕早就散了。”

    冉再青刚洗完手,正拿毛巾擦着,闻言嗔了他一眼,“老爷子,你胡什么呢?你孙子就快出生了,还指着你教导呢。什么散不散的,不吉利。”

    一到快要出生的孙子,西固天苍老的面上顿时满满都是笑意,一边点头一边道:“是呀是呀,我孙子还等着我去教呢,我可要撑几年,把所有的东西都教给他。如果能活着见他接管西氏集团,那么我也就死而无憾了。”